芸術家:【郭燕-絵画個展】第九回オンライン展示【jin11バーチャルギャラリー】2020年4月

芸術家:【郭燕アトリエinバンクーバー】第八回オンライン展示【jin11バーチャルギャラリー】2020年4月
張玥のコメント:
個人的には郭燕の最新作「ノアの箱舟」シリーズが好きで、これは郭燕の代表的な重要作品でもあります。 熟練した構想はさらに強力であり、郭燕の最高かつ最も典型的な個人的なスタイルです。 広大な海の中、ノアの箱舟は静かに海を漂い、船に乗った騎士、ウェナスの誕生、キューピッドの矢など、芸術の歴史にはさまざまな人がいます。その時に、船の船首に、天使メッセンジャーは世界に良い知らせをもたらしたようです。


張玥のコメント:
郭燕の最近の作品は、仮想ファンタジーの世界の傍観者として作成されています。 シリーズ「騎士の夢」は2018年の初めに始まりました。彼女の作品では、騎士は単なる象徴であり、正義の力であり、名誉のために戦う高貴な栄光です。 多くの歓声を上げる群衆の中で勝利と平和を祝いましょう。 この仮想騎士の世界には、自由のために戦っている女神、ウェナスの誕生、キューピッドの矢、芸術の歴史における多くのキャラクターの代替グループ、そして長い川を渡った歴史があります。背景は、東洋と西洋に違いのない、平和で仮想的な世界にあります。 この作品は彼女のシリーズの重要な代表でもあります。


対談(中国語)
静芳:
郭燕老师好!这几天,全球的疫情已经进入了很紧张的状态,连川普都说接下来,将会是美国“非常痛苦的两周”,疫情期间,您每天都是怎么度过的?这次疫情,对您意味着什么?这次疫情对您影响最大的是哪个方面?这样的影响后面还会持续吗?
郭燕:
新冠疫情肆虐全球,在灾难面前,艺术总是显得很无力。近期拿起手机,很容易被焦虑不安悲伤的情绪淹没。2020年2月3日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段话,往年的立春,是满屏的风花雪月无病呻吟,今年的立春是真的病了,浪漫不起来了。2月4日我写道,朋友圈从未像近期这么真实过,满满的负能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大约涉及到了我们每个人。话说雪崩时没有哪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我是个悲观主义者,现实中总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末日情结,我2012年我的个展名字叫《乡逝》,那时开始画《没有天空的城市》《炼狱般的景观》《轮回》《捆绑之躯》等。不是我内心有多黑暗,而是我更愿意寻找追问光的来处,对岁月静好从来都没有兴趣去描绘,因为没有什么价值无法引起人的反思。
从武汉封城到每个小区隔离,这一个多月来毎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,这场大的灾难我们能够做些什么?艺术无法在现实中救死扶伤,但艺术可以表达一种无声的情绪,或许可以自我疗伤。近期我画了《自然的边界》《诺亚方舟》和《骑士的梦想》系列,而回想这十几年来的创作生涯,艺术工作者们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处于独自隔离在工作室的状态,只是一个主动和一个被动。但走出工作室又一个现实社会,不管你从事什么工作,没有人可以在孤岛中独自生存。
在艺术创作中需要从一个现实空间,暂时进入到一个创作空间,需要全身心的投入,但近期疫情让人有些焦虑,又必须调整好心态继续工作,也许这将是持久战。我每天还是到工作室画画,晚上回家。我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,但我还在努力使生活正常化。
静芳:
我看到您的朋友圈里,有大量关于疫情的信息,并看到您很早就开始转发“作家方方”的日记,我知道您大学毕业后生活在成都,这也是在您的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的“城”,这次疫情,千丝万缕、千愁万绪,您在日记的开头写到“在灾难面前,艺术总是显得很无力。”这种无力感其实并不真的无力,因为看到您2月2日就在操心从温哥华运送“防疫物质”回国,看到您近期画了《诺亚方舟》和《骑士的梦想》系列,在这个时候您为什么会选择“诺亚方舟”“骑士”这两个主题?
您是希望为疫情找到《圣经》中诺亚制造的大船,让大家躲过如大洪水般疫情的灾难吗?或是在进行一个更宏大的叙事?而《骑士》的画面选择了德拉克洛瓦《自由引导人民》的经典形象,这是您对浪漫主义作家维克多·雨果的名作《悲惨世界》的另一种呼应吗?
郭燕:
我近期的创作昰以旁观者的身份,不是批判现实描述现实,而是在虚拟的幻想世界里创作。我这个系列从去年初就已经开始了,在我作品中,骑士只是一个象征一种正义的力量,一种为荣誉而战的高贵荣耀,在众多欢呼的人群中,庆祝胜利与和平。在这个虚拟的骑士世界里,有为自由而战的女神,也有维纳斯的诞生,有丘比特之箭,有许许多多美术史中的人物组成的另类人群,跨越时代历史背景,为一种和平虚拟的世界而存在,这里没有东西方之分都是芸芸众生而已。
关于创作《诺亚方舟》系列,我想说,虽然我在朋友眼里是一个乐观,豁达开朗的人,但我觉得我骨子里是一个悲观主义者,我是一个素食主义者,我没有宗教信仰,在现实世界里,我总有很强的危机感,我也是一个环保主义者,我比较喜欢简单纯粹的低碳极简的生活,让自己的物质处于一个很低的状态。包括我做的装置作品《轮回》是由树叶组成,尽可能使用自然之物。诺亚方舟系列的每一件作品,都似乎危机四伏,不是悬浮在没有边际的城市之中,就是漂浮与乌云密布的大海之上,天空只有一丝微弱的光,这个世界会好吗?我不知道。
其实艺术作品总有不可言说的部分,如果一百个人看作品,会有一百个不同的解读版本。
静芳:
您说“我是个悲观主义者,我2012年我的个展名字叫《乡逝》,那时开始画《没有天空的城市》《炼狱般的景观》《轮回》《捆绑之躯》等。不是我内心有多黑暗,而是我更愿意寻找光的来处……对岁月静好从来都没有兴趣去描绘,因为没有什么价值无法引起人的反思。”艺术分两种,一种是视觉上的愉悦,一种是心灵上的震撼,带给人思想上的反思,如毕加索的《格尔尼卡》、基佛关于战争创伤的创作,很明显,郭燕老师选择了后者,做这类创作更难、更孤独,是否可以请教郭老师谈谈这方面的感受?
郭燕:
选择所有创作主题,都决定你需要做什么样的艺术家,你的知识储备,你的人生观都会表达在你的作品中。
静芳:
您喜欢的艺术家有哪些?谈到基弗,他会是您喜欢的艺术家吗?“他耕耘着一度被禁声的德国战后历史,用更积极的战斗姿态,思考在人类生命中时间流逝和历史沉淀的意义。他的作品也因此同时显现出废墟的堆砌遗落之美和涅槃重生的震撼。”在您的画中,我其实有着类似的感受。您觉得作为艺术家,在今天,应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?应该以什么样的立场与姿态对这个时代做出回应?
郭燕:
我喜欢基弗,培根,萨维尔,杜马斯,格列柯……,不管是不是个艺术家都该发出自已的声音,一种正义的声音。做一个善良对社会有责任和担当的人,这应该是一个底线。
静芳:
您对于“艺术家的主要的任务是创造美,创造精神世界”这句话,是怎么理解的?
郭燕:
创造美好精神世界是对的,但歌颂某种虚假繁荣的美是无耻的。艺术可以疗伤,可以警示人们对自然的敬畏,学会一种与大自然和平共处的法则。
静芳:
我相信“佛是成佛的人,人是未成佛的佛”,人在世间就是各种修行,一如郭老师的《菩提》的系列,郭老师谈到2010 年在上海张江美术馆所做的《菩提》系列时,提到:“菩提是佛教里的圣树,它有很多喻意,佛家常讲众生的身体就像一棵觉悟的智慧之树,领悟的终极道理便是真正的一种自由,这个系列相对以前的作品更加虚无和乌托邦,刻画的是一个更理想的精神世界,菩提也成了我个人修为的一种隐喻。这个阶段的作品足以证明我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浪漫主义者,树梢上的女孩似乎是那个爱做白日梦孩童时代的自己。”今年是2020年,10年后的立春日,您说“今年的立春是真的病了,浪漫不起来了”,现如今您还是那个“爱做白日梦孩童时代的自己”吗?
郭燕:
不管愿不愿意,我已经是风淡云轻所向无敌的中年人了。其实年龄和性别我都没有刻意的去关注,这和我的绘画都没有关系。
静芳:
当我看到您《安放灵魂的原乡》时,我一下子泪流满面,我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我自己,泪流满面中,我的心先是一片迷茫,然后在那片黑色天幕的绿色中渐渐平静、安稳下来!首先,感谢郭老师的作品,给了我如此特殊的体验,我想请教郭老师,我们苦苦追寻的原乡、安放灵魂的去处,到底在哪里?
郭燕:
我2013年的个展叫《乡逝》,我为自己的陕西老家做的个展,时过境迁,原乡也许在让你感到心安的地方吧!《安放灵魂的原乡,没有天空的城市,炼狱般的景观》中体量庞大的人山人海,红色的人形是在暗示人内心的恐惧与绝望,这张长十六米的作品我用了半年时间。面对日益膨胀的城市化提出的质疑。
静芳:
艺术是无国界的,但是没有自己艺术语言的艺术家,没有自己的“根”的艺术家也是飘忽不定,很难长大、长强的,文化的破碎和精神上的流离失所让艺术家对身份的认同产生反思,您觉得艺术家最该有的“根性的东西”是什么?
郭燕:
这是一个大的命题。关于移民身份认同等,艺术文脉的传承等,太复杂了。
我最近主要是在准备和西班牙艺术家Pepa Hidalgo 的一个合作。我们年底在温哥华力邦美术馆有个双个展,两个无法交流的艺术家在做一个艺术项目合作,这还是很有挑战性,我们用邮件和绘画作品来探讨艺术,pepe 是西班牙人,他讲西班牙语。我讲中文,他的夫人是加拿大人,她讲英语偶尔给我们做翻译,关键我和pepe 的英文都不好,这个关于艺术交流的理解很有限,但我们彼此欣赏。合作从去年夏天开始。其实在我看来没有特别明显东西方之分,都是芸芸众生而已,我们的展览初定为《两个艺术移民的对话》,定在11月中旬在温哥华力邦美术馆,希望疫情好转,一切可以顺利进行,也希望人们都可以平安度过。
静芳:
当郭燕老师描述《两个艺术移民的对话》的对话时,我想到了郭老师作品《天梯》,想到了巴别塔。想起那群只说一种语言的“人”在“大洪水”之后决定修一座城市和一座“能够通天的”高塔。上帝虽然把我们的语言打乱,但我们仍然可以用艺术的语言进行沟通,并像郭老师和pepe一样“彼此欣赏”。预祝两位老师的展览《两个艺术移民的对话》成功举办,从某种意义上,两位艺术家也是在创作一座“巴别塔”……
郭燕:
谢谢,希望一切顺利!我们合作的项目正在进行时,我们通过一张接一张的绘画作品来交流彼此的艺术观念,也有用各自的风格一起合作而完成作品。总之,沟通很难也很有乐趣和挑战。
静芳:
吴冠中说“无情的时候要努力画,有情的时候进入到物我两忘的境界”,何多苓先生对您的评价是“郭燕是美术圈里公认的美女,一般美女都有些争议;郭燕属于无争议的那类,这就少见了。天生丽质难自弃,象这样的美女通常都开着香车,出入时尚场合。可是郭燕每天在画室能呆七八个小时,这就更少见了。”从何多苓老师的话中,可见他对您是全方位的赞赏。您在与刘淳老师的对谈《燕访谈录:乡愁与艺术的邂逅》中提到自己小时候学美术“高一读完我就要去另一个城市读美术班,母亲坚决不同意我去,我就偷偷的离家出走,半年后才回家,想起回来见到母亲那时伤心眼神心里特别难受,正值青春期的我胆大妄为而任性。回到学校后为了能早考美院,我经校长同意直接读了高三,那是一段特别艰苦的岁月……”从文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孩从小对绘画的热爱与对艺术的执拗,一路走来郭燕老师在艺术这条道路上,最看重的是什么?您所执着追求的,又是什么?
郭燕:
何多苓老师是我高中时代的偶像,我当时临摹过他的《带阁楼的房子》和《雪雁》,至今也是经典。他是我非常尊敬的艺术界前辈,我们也是艺术区十多年来的邻居,从老蓝顶到新蓝顶我们都离的非常近,何老师这段话是2007年写的,因为我们比较熟悉,所以他不吝于赞美,他写的赞美之词让我惭愧不已,特别的不好意思,在何老师眼里周围的朋友都很好,他有大师风范,为人处事宽厚仁慈。
在我目前为止的所有访谈中,可能是和刘淳老做的那篇最全面吧!至于我从小的一意孤行,也许是自由散漫天马行空的性格使然吧!
静芳:
您觉得艺术对于您,意味着什么?
艺术是一味药(抵抗现实世界的一支镇静剂),亦或是一种信仰(艺术就像信仰一样,每天在自己工作室里提笔作画,就是她的修行方式),或者是表现思想的工具(每件作品都是她思考的成果,通过绘画,她诉说着内心的忧伤、孤独、焦虑不安、矛盾和快乐……)?
郭燕:
这次疫情中我感觉艺术很无力,我很想为我生活的这个城市做点什么,可是除了画画我什么也不会,这令人很沮丧。还好有艺术机构愿意组织艺术家一起做点事,为了配合艺空联盟抗疫慈善拍卖,以支持急需医疗用品的温哥华综合医院暨卑诗大学医院基金会 ,我拿出了几件作品来支持,希望能尽到自已微薄之力吧。对我而言艺术特别重要虽然无色无味,但又无处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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